“贤哥”暂时寄居,在合租屋里;在周建涛卧室暂时打地铺。
小军放暑假后,一直干着他的兼职工作,因此白日里就剩“贤哥”一个人在屋子里。三个人很少见到“贤哥”活动,周建涛见到“贤哥”时,都处于微醺的睡眠状态,沉沉的呼吸里满是发酵的酒精味;小军和小红更少见到“贤哥”在屋子里走动,甚至同处一室少有谋面的机会。偶尔恰巧碰见“贤哥”,“贤哥”也是视若无睹,视而不见地,从餐厅墙角储存的一捆啤酒里,摇摇晃晃地拔出一瓶,用牙咬开,“咕咚——咕咚——”大喝两口,然后无力地拽过一把椅子,扶着掉在眼前的头发,无神地冲在场的其他人苦笑一下;又吃力地扶着桌子,撑起明显消瘦的身体,飘摇欲坠地走进卧室;其他人不一会便听见“哐啷——”一声,酒瓶倒地的声音,再去推门看时,“贤哥”已经赫然而睡。
“贤哥”是颗葱,不知被那股风,吹落在墙角的一粒种子,曾经挣扎了着钻出坚硬的、板结的土地,昂首在菜园的边缘,吸收着菜园里的养分;人们也总会在摘完菜,顺带在自己身上掐上几支;但现在,菜园子变成了水泥地,自己又从掐断的分支上繁盛起来,头顶的开出圆球样的花,却再也无人问津,置之不理,任其雨打风吹去,半空里飘摇——小军和周建涛看着“贤哥”的样子,不由得担心起来,两人正商量着想好好开导开导“贤哥”,小军的电话就响起来,小军看了看电话号码,山城的一个手机号码,纳闷地接通,轻声说道:喂——
小军——我是张雪梅——鬼哥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,他换号了吗?
小军松了口气,笑着说道:雪梅啊——我还以为是谁啊——鬼哥电话应该是关机了,怎么了——你有事吗——不行我去叫他?张雪梅急忙说道:先不用——郑老师葬礼上,匆匆见了一面,看他心情很低落——他怎么样?小军叹了口气,说道:一言难尽啊——郑老师走了,王茜也走了,双重打击,能好吗——茶饭不思,工作也不找,醒来就喝酒,喝完倒头就睡——我和周建涛正商量着怎么开导,这样下去不就废了吗?
张雪梅惊讶地问道:王茜——王茜又是谁?小军笑了笑,说道:你这会方便QQ吗,一句半句给你难说清,视频吧!小军便走进卧室,打开从网吧攒的二手电脑,登录QQ后,把王茜和“贤哥”之间的“爱恨情仇”,一五一十地向张雪梅说清楚。张雪梅在视频上问道:鬼哥没再联系或者找她吗?小军说道:家里电话停机;问过宿舍的室友,也都不清楚;我找王茜的同乡也问过,说毕业后再也没见过,说是搬家了还是怎么了;反正就是无法联系,找不到——王茜要在,鬼哥最起码还能好点!
张雪梅听完,思忖了一下说道:小军,你帮忙把鬼哥的电话,充上电,我晚一点给他打电话——我现在不方便行动,不然我都亲自来一趟!小军舒了口气,“呵呵呵”地笑着:看见了,变成熊猫了——我现在就去把电话充上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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